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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害詞:莊子

文脈,是一個平易近族的文明傳承。在中華平易近族的文明傳承中,分歧時期的優良思惟家作出了杰出進獻。此中包含莊子的主要進獻。聞一多師長教師在《古典新義》中說:“中國人的文明上永遠留著莊子的烙印。”莊子是一位極富發明力的思惟家。他的豐盛、深奧、具有奇特魅力的思惟,在哲學、宗教、文學藝術等範疇對中漢文脈的構成和傳承發生了普遍而深遠的影響。

一、莊子思惟與中國哲學

莊子思惟對中國哲學的影響之年夜,可以借用章炳麟《莊子解故》中的一句話來歸納綜合:“命世愚人,莫若莊氏。”其影響最年夜者,莫過于莊子思惟與老子思惟配合奠基了道家哲學系統的基石。除此之外,莊子思惟對于中國傳統哲學的影響表現在諸多方面,難以盡述。這里僅以比擬有代表性的魏晉形而上學為例,來闡明莊子對于中國哲學的影響。

魏晉時代,形而上學昌隆。《莊子》與《易經》《老子》并稱“三玄”。顏之推《顏氏家訓·勉學》中,有“《莊》《老》《周易》,總謂《三玄》”的說法,將《莊子》排在首位,反應了莊子思惟在形而上學中的宏大影響。誠如聞一多在《古典新義》中所說:“一到魏、晉之間,莊子的氣勢突然浩蕩起來,……像魔術似的,莊子突然占據了那全時期的身心,他們的生涯,思惟,文藝——全部文明的焦點是莊子。”

正始年間,士年夜夫崇尚清談,《莊子》成為那時形而上學家議論的重要內在的事務。“竹林七賢”中的阮籍、嵇康,都施展了莊子的天然人道論思惟。

阮籍是魏晉形而上學的主要人物。《三國志》說他“才藻艷逸,而倜儻放縱,行己寡欲,以莊周為模則”。外行為特征上,阮籍有莊子的遺風,他隱居山林,縱酒談玄,表示出一種聽任不羈的背叛精力。而在思惟上,阮籍繼續了莊子的天然人道論思惟。莊子以為,人是天然的一部門,有著本身的天性、真性。《莊子·馬蹄》說:“彼平易近有常性,織而衣,耕而食,是謂同德;一而不黨,命曰天放”,主意撤消世俗社會仁義禮樂對于人道的約束和羈絆,讓人和萬物一樣適應天然而保存、成長,回到本身的天然天性上往。阮籍則提出,綱常名教被顯貴階級應用,給人們套上精力桎梏,歪曲人的天然天性。是以只要引領人們回回天然之道,才幹恢復人的天性和真情。在《年夜人師長教師傳》中,阮籍借年夜人之口,鞭撻“竭六合萬物之至,以奉聲色無限之欲”的顯貴階級和“高低相殘”的社會實際,撻伐顯貴們“假廉而成貪,內險而外仁”,控告名教對人道的摧殘。在《達莊論》中,阮籍施展莊子“齊物論”思惟,提出“以逝世生為一向,所以非為一條”,一切都是絕對的,應當廢除盡對化的熟悉。他以為只要如許,人們才幹夠回回天然之道,體悟品德之妙。這些不雅念,都是對于莊子思惟的繼續和施展。

另一位形而上學人物嵇康,《晉書·嵇康傳》稱其“學不師受,博覽無不應通,長好《老》《莊》”。嵇康生平信奉老莊思惟,他在《與山巨源盡交書》中說:“老子、莊周,吾之師也。”在《卜疑舞蹈場地》中他還表現本身所向往的,是“如莊周之齊物變更,洞達而放逸”。比擬于阮籍,嵇康對于名教采取了更為劇烈的否認立場。在《釋私論》中,他公開提出“越名教而任天然”,把“名教”與“天然”直接對峙起來,主意超出名教、回回天然,表示出對于封建禮教的激烈背叛精力。在《難天然勤學論》中,嵇康對儒家名教的功用提出質疑。他說:“六經以抑引為主,人道以從欲為歡。抑引則違其愿,從欲則得天然。”六經實在是經由過程壓制人道或將人道引進邪路的方法,到達管理社會的目標,但是統治者濫用儒家名教不只達不到管理社會的目標,並且還摧殘了人道。只要除往名教的約束,讓全國蒼生“從欲”,恢復人們的天然天性,才幹使社會獲得管理,走向協調。嵇康還施展了莊子重視精力涵養的思惟,他在《攝生論》中說:“精力之于形骸,猶國之有君也。神躁于中,而形喪于外,猶君昏于上,國亂于下也。”嵇康的《攝生論》與莊子的《攝生主》一脈相承,都誇大只要精力不被外物——特殊是富貴榮華——所引誘,才幹專注于年夜道,“與六合精力往來”。

在形而上學的“清談”中,魏晉名流們繚繞一些玄遠深邃的哲學題目,如本與末、有與無、動與靜、一與多、體與用、言與意、天然與名教等等,停止析理答辯,睜開爭辯。“清談”不談俗事,只談《老子》《莊子》和《周易》。而最受名流們喜愛的,依然是莊子的思惟,清談的內在的事務年夜多都與莊子思惟有著直接或直接的關系。例如東晉高僧支道林(支遁),雖是和尚,卻因對《莊子》的研討而在名流中取得極大聲譽。他在清談中常常聯合釋教義理對莊子思惟作出闡釋,令眾名流折服。曾有人問那時的年夜名流、書法家王羲之:支道林說明《莊子》,獨出新意,你愿看法一見他嗎? 那時王羲之不認為然。后來王羲之偶遇支道林,聽其講授《逍遠游》,頓感看法高超,別緻出色,王羲之贊嘆不已。莊子思惟對于魏晉形而上學和那時思惟界的影響,由此亦可見一斑。

二、莊子思惟與中國宗教

1、莊子與道教

莊子和老子同被道教奉為開宗祖師,他們的思惟對道教有首創之功。《莊子》一書被唐玄宗下詔稱為《南華真經》,是道教的寶典,莊子是道教的“南華真人”。

莊子關于人的精力不逝世的思惟,被道教接收并加以施展,成為道教修煉的最終目的——永生久視——的實際根據。

道教繼續、施展了莊子共享會議室重視永生之道的思惟。葛洪在《抱樸子》中說:“道家之所至秘而重者,莫過于永生之方也。”“永生之道,道之至家教也,故前人重之也。”不外,道教還用仙人學實際分析莊子的有關思惟。據吳筠《玄綱論》記錄,曾有人質疑道教仙人之說、永生之說違反老莊思惟本意,并以此非難羽士吳筠:“道之年夜旨,莫先乎老莊,老莊之言不尚仙道,而師長教師獨貴乎仙者,何也?”吳筠答覆說:“老子曰:‘深根固蒂,永生久視之道。’又曰:‘谷神不逝世’。莊子曰:‘千歲厭世,往而上仙,乘彼白云,至于帝鄉。’又曰:‘故我修身千二百歲,而形未嘗衰。’又曰:‘乘云氣,馭飛龍,以游四海之外。’又曰:‘人皆盡逝世,而我獨存。’又曰:‘神將守形,形乃永生。’斯則老莊之言永生不逝世仙人明矣。”吳筠引老子、莊子之言為道教辯護。在他看來,老子所說的“深根固蒂,永生久視”,莊子所說的“神將守形,形乃永生”如此,就是道教的仙人之說、永生之說的實際根據。

在道教那里,莊子所倚重的精力,被視為人的性命永生不逝世的基礎。莊子說“形有靡而神未嘗化”,道教便把永生羽化、超出存亡的依據,樹立在人的這種永不用亡的精力上。道教把精力稱為“元神”“真性”,以為全國無形體的萬物終極都要走向消亡,只要人的精力可以永存。金代有名羽士丘處機在他的《長春祖師語錄》中說:“生滅者,形也;無生滅者,性也,神也。無形皆壞,六合亦屬幻軀,元會盡而示終。只要一點陽光,超越劫運之外,在身中為性海,即元海也。”人之形體是有生滅的,但人之精力是無生滅的,所以人是可以永生久視的。

不只莊子的思惟被道教接收和施展,並且他的一些用語也被道教直接延用,成為道教術語。例如《莊子·徐無鬼》中的“天師”,成為位置高尚的道教人物的尊稱,張道陵被尊稱為“張天師”,寇謙之被尊稱為“寇天師”。《莊子》中的“仙”“道人”“真人”“至人”“神人”“真君”“全真”等稱呼,以及“守一”“扶引”“棄舊容新”等概念,都成為道教實際的主要術語。

老子被道教尊為教主,《品德真經》(即《老子》)一書是道教的原始經典。但跟著道教的成長,道教實際需求樹立起完全的系統和完美的教義,而《老子》五千文過于簡單,一些思惟語焉不詳,缺少細致的論述,說話也較為玄奧。比擬之下,內在的事務豐盛、論述細致、說話活潑的《南華真經》(即《莊子》)對于道教的影響,現實上比《老子》更年夜。

2、莊子與中國釋教

釋教晚期在中國的傳佈,很年夜水平上依靠于老莊思惟。東漢初年,釋教自印度傳進中國,但在很長時代內,釋教中那些精致、思辨的哲理很難被中國人所懂得和接收。在沉靜一兩百年后,直到魏晉形而上學年夜盛,釋教才隨之在中國活潑起來。形而上學風行,老莊思惟年夜行其道,為釋教在中國的安身和成長供給了文明泥土。尤其是莊子思惟,成為人們懂得、消化佛家思惟的主要前言。

在佛經的“格義”中,高僧們往往要借用老莊的術語來翻譯、闡釋佛家思惟。好比,釋教的“空”和老莊的“無”頗為附近,于是“空”往往被譯作“無”。在初期的漢譯佛經中,“菩提”被譯作“道”,“真如”被譯作“本無”,“涅槃”被譯作“有為”,“般若”被譯作“年夜明”,“沙門”被譯作“道人”等等,皆是以道家術語說明佛家典籍。

由于釋教與老莊思惟具有很多內涵的相通之處,佛經教義可以依靠于老莊思惟而傳佈,一些和尚便借用老莊思惟宣傳佛法。而在這一經過歷程中,亦有和尚由此成為精曉老莊思惟的高僧。

例如東晉有名高僧僧肇,《高僧傳·僧肇傳》說他“志好玄微,每以《莊》《老》為心要。”他的著作《肇論》中有“三論”,即《物不遷論》《不真空話》和《般若蒙昧論》。這“三論”,都遭到莊子思惟的啟示。《物不遷論》中的“物不遷”一詞,就是由《莊子》而來的。《不真空話》的思惟,是以莊子思惟為基本的。僧肇以為六合萬物不是真正的存在,但也不是真正的不存在,即所謂“非有非真有,非無非真無”。他說萬物“譬如變幻人,非無變幻人,變幻人非真人也。”他的“變幻人”,與《莊子·齊物論》所描述“夢中人”一樣,都既不是真正的存在,也不是真正的不存在。《般若蒙昧論》誇大般若聰明(佛家聰明)與世俗聰明分歧,般若不以實際世界為熟悉對象,“以圣心蒙昧,故一無所知。不知之知,乃曰一切知。故經云:圣心無所知,一無所知”。《莊子·知北游》說:“弗知乃知乎,知乃不知乎! 孰知不知之知?”僧肇的“般若之知”,與莊子的“蒙昧之知”和“不知之知”是相通的。他們都將常識分為“真知”和“俗識”,都以為假如讓世俗之知充塞心坎,便無法取得“真知”。在這里,莊子思惟對僧肇的影響是非常顯明的。

東晉高僧慧遠,異樣深受莊子思惟的影響。據《高僧傳·釋慧遠傳》記錄,慧遠早年精曉老莊思惟。他二十一歲皈依空門,師事道安進修佛法。道何在他的門生中,例外答應慧遠看佛經以外的冊本。慧近因聰明過人,二十四歲時就可以或許宣講佛法。當人們對道安所分析的釋教教義不克不及懂得時,慧遠往往借助《莊子》的思惟來說明,讓世人懂得佛法。例如在闡釋佛經關于魂靈不滅的說法時,慧遠就徵引莊子思惟宣傳“神不滅論”。《莊子·攝生主》中說:“指窮于為薪,火傳也,不知其盡也。”浸裹著油脂(指)的柴薪可以燃盡,但火種卻不會熄滅,它可以傳之無限。這就是“薪盡火傳”。慧遠在《沙門不敬王者論》中則說:“火之傳于薪,猶神之傳于形;火之傳異薪,猶神之傳異形。”正如火可以經由過程分歧的柴薪之間的傳遞而不停,人的精力也可以經由過程分歧的形體之間的傳遞而不停,是以“魂靈不滅”。慧遠的“薪火之喻”,顯然是對莊子思惟的繼續和施展。

三、莊子思惟與中國文學藝術

莊子不只是哲學巨匠,並且是文學大師。《莊子》一書固然凡是被視為哲學著作,可是其文學成績卻也對后世的文學藝術發生了深遠影響。郭沫若在《今昔蒲劍》中說:“莊子當然是中國稀有的哲學家,但也是中國稀有的文藝家,他那思惟的超脫精微,文辭的汪洋恣肆,其實是古今無兩。”他在《魯迅與莊子》一文中還贊揚莊子說:“秦漢以來的一部中國文學史,差未幾年夜半是在他的影響下成長。”而魯迅對莊子也有很高評價,他在《華文學史綱領》中說:“其為文則汪洋捭闔,儀態萬方,晚周諸子之作莫能先也。”

莊子歷來被視為我國第一個浪漫主義文學巨匠,他的著作《莊子》被視為我國浪漫主義文學的一個主要泉源。《莊子》一書寓哲理于豐盛的藝術想象之中,構想奇異,意境荒誕,佈滿激烈的浪漫主義精力。《莊子·全國》所稱“謬悠之說,荒謬之言,無故崖之辭”,可以說是對《莊子》奇異綺麗的浪漫主義藝術作風的歸納綜合。

《莊子》的浪漫主義對李白影響很年夜。《莊子》開篇《逍遠游》中展現了一副鯤鵬展翅九萬里的神奇畫卷,其壯闊的意境、磅礴的氣概,讓李白贊為神仙所寫。李白在《年夜鵬賦》中說:“南華老仙,發天機于漆園,吐崢嶸之高論,開浩大之奇言,……五岳為之震蕩,百川為之崩奔。”李白非常愛好“南華老仙”莊子筆下的年夜鵬抽像,曾屢次借年夜鵬抽像賦詩抒發胸臆。《莊子》的浪漫主義作風沾染了李白,激起了李白在詩歌創作中勇敢地應用高度的夸張和奇異的想象,來表達熱鬧瑜伽教室豪放的思惟情感。

蘇軾早年就精曉《莊子》。據《宋史·蘇軾傳記》記錄,當蘇軾第一次讀到《莊子》時,曾贊嘆說:“吾昔有見,口未能言,今見是書,得吾心矣。”蘇軾詩詞在藝術作風上受莊子影響很年夜,清人劉熙載《藝概》云:“詩以出于《騷》者為正,以出于《莊》者為變。少陵純乎《騷》,太白在《莊》《騷》間,東坡則出于《莊》者十之八九。”可見蘇軾詩詞受莊子影響之深。

辛棄疾也深受莊子影響,他在詩詞中經常征引《莊子》中的典故。在《感皇恩·讀〈莊子〉聞朱晦庵即世》中,他寫道:“案上數編書,非《莊》即《老》。”辛棄疾的詞所表示出的豪放、蒼勁氣勢和奇特的說話作風,與《莊子》的影響是分不開的。

除了藝術作風之外,莊子的浪漫主義精力還表現在他奔放超脫、不媚勢力的人格幻想上。持竿垂釣的莊子,表白本身寧可像烏龜在泥塘中踽踽獨行,也要謝絕受制于人的高官厚祿,表示出一種孤獨非凡的精力品德。這種精力品德,成為感化后世文人尋求幻想人格的一種精力氣力。從賈誼的“遠亂世而自躲”,到阮籍的“平民可畢生,寵祿豈足賴”,從陶淵明的“吾不克不及為五斗米折腰”,到李白的“安能摧眉折腰事顯貴,使我不得高興顏”,都表示出一種超然遠引、遺世自力的莊子精力、道家風骨。

在藝術情勢上,莊子最早應用寓言這一共享空間文學文體停止創作。寓言的特色是以象言理,以象顯理,使富有深入內在的事理在情節高度凝練的故事中獲得提醒。《莊子》中的寓言故事,年夜都屬于虛擬,但都寄意深入、抽像活潑、說感性強,所以劉熙載在《藝概》中評價莊子寓言時,說:“莊子文看似亂說胡說,骨里卻盡有分數。”

莊子的寓言創作也為小說的成長供給了前提。小說的主要特征是具有符合生涯邏輯的藝術虛擬,寓言固然不是小說,但寓言中的豐盛想象是小說藝術虛擬的需要條件。莊子不只提出了“小說”這個概念(見《莊子·外物》),並且歸納綜合了小說的基礎特征是“志怪”。《莊子》中的一些寓言故事,有頗為完全的故工作節和相當光鮮的人物抽像,曾經初具小說的基礎特征。《莊子》是中國小說的主要泉源,對于中國古典小說的成長起到了推進感化。

莊子仍是一位說話巨匠。他的說話豐盛多彩,活潑抽像,表示力強。《莊子》書中應用分歧的構詞伎倆,發明了很多新詞語,如“逍遠”“扶搖”“造化”“造物”“小說”“寓言”“塵埃”“塵垢”“新聞”“精力”“樸實”“品德”“聰明”“英勇”“幽默”“孟浪”“荒謬”“江湖”“天機”“逝世灰”“磅礴”“癡肥”“槁木”“綽約”“天府”“衡量”等等。《莊子》一書還經由過程寓言故事,給后世留下了很多成語,如“前途似錦”“越俎代辦”“游刃有余”“數典忘祖”“東施效顰”“朝秦暮楚”“看洋興嘆”“亦步亦趨”“每下愈況”“巢毀卵破”“遲疑滿志”“蜉蝣撼樹”“年夜相徑庭”等等。這些內在豐盛的詞語和成語極年夜地豐盛了漢語詞匯,至今仍被古代漢語所普遍應用。這也可以反應莊子對于中國文學藝術的影響。

莊子思惟之所以可以或許在諸多範疇深入、長遠地影響了中國文明,最基礎緣由在于它的宏大發明力。在中國文明發端的先秦時代構成的莊子思惟,逍遠浪漫而又廣博深邃深摯,好像泉源死水,在中國文明的長河中流淌不停。它的發明性和奇特魅力在中漢文脈中一以貫之。

關于莊子思惟對于中漢文脈的影響,還可以說良多。不外我們也可以用一句話作為本文的停止語,那么最適合的,仍是聞一多《古典新義》中的這句話:“中國人的文明上永遠留著莊子的烙印。”

(作者為安徽省社會迷信院研討員、中國孔子基金會學術委員會委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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